酒店小說—繁華落盡回頭不難@酒店上班的愛恨情仇《第十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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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ily聽完以後說:「哇嗚~好溫馨感人喔!沒想到老一輩的感情是那麼內斂卻真實,但是心裡那份真情,一點都不輸給年輕人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。」PETER說:「是呀,我那時候年紀雖小,卻也能感受那種氣氛,而且有個爸爸以後,我以前的那種自卑感不知不覺都沒了。」Emily說:「你的教頭老爸對你們很好吧?」「嗯,雖然才短短的幾年,但是他給我們的愛,是他所有滿滿的愛,也影響我很大,一直到現在…。」
教頭單身一個人,除了偶爾跟幾十年的老戰友喝兩杯一吐思鄉情之外,可以說沒有一點不良嗜好。公務之餘就是寫書法,打拳,街坊鄰居有事他都跑第一,有時就充當村子裡的糾察隊,糾正不聽話的小孩,或者維護村子裡的安全,這樣的生活也是過得充實有意義。那時候的職業軍人雖然不能大富大貴,但是食衣住行幾乎都不用什麼愁,就是所謂的吃不飽也餓不死,所以教頭幾十年來也存了不少錢。
結婚後一星期他就把自己在軍中收支處(註)戶頭存款全部結清,轉存到PETER媽在台灣銀行的戶頭,定存、活儲加一加也有六、七十萬。每個月的薪餉也真的是原封不動都交給她,PETER媽說:「你身上總要擱點錢吧?」他說:「我每天吃家裡、睡家裡,兄弟同事的聚餐也都在家哩,上班騎腳踏車,部隊的軍服穿都穿不完,要錢幹嘛?倒是妳,每天張羅家裡的材米油鹽,還有咱兒子學費什麼的,妳才辛苦了。況且妳還年漂亮,應該買些體面衣服,化妝品什麼的,不要苦了自己,如果還有多的錢就攢起來給兒子將來唸書用,妳不是要讓他唸最好的學校,將來還要出國什麼的嗎?。」她心理暖烘烘的回他說:「我也有掙錢呀!」教頭說:「我正要跟妳提呢,我看妳做到下個月就跟將軍辭了,別幹了!」她訝異的問:「怎麼啦?」「妳從生出來就苦了幾十年,嫁給我就應該好好休息了,卻還得照顧我,又要上班掙錢,我心疼的緊。」教頭一臉認真的說。PETER媽聽了以後也沒哭,只是緊緊抱住他,教頭也沒說什麼,也只是輕輕拍著她。
PETER媽辭掉將軍家裡幫傭的工作,但是答應將軍夫人家裡有宴會的時候去幫忙,因為她的廚藝媲美任何飯店餐廳的大師傅,費用又便宜。每次幫忙完後將軍夫人要給她謝酬,她都堅持拒絕,她說:「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您們,能做點事情是我的福分。」他們家雖然少了PETER媽媽一份薪水,但是總收入不但沒少,反而更多出很多。
在海運界,以及各大碼頭有一些特殊工作的待遇是非常高的,譬如引水人(領港)還有潛水伕。各港口的引水人的底薪不是很高,但是很多大噸位的商船貨輪進港靠碼頭的時候,因為不熟悉當地港口碼頭的特性,一定要有對當地港口碼頭各方面相當熟悉的引水人帶領靠港,當靠好碼頭的時候,船長或艦長都會包一個很大的紅包感謝,因為要沒有引水人的幫忙,稍有不慎,損失都是上億台幣起跳的,還不包括人命死傷。
商船貨輪固定時間都要有潛水伕作一些水中的例行工作,例如清理海底門、清除船底雜物等等,保障在大海的航運安全。
早期的特種部隊--圖片來自GOOGLE
在那個時代,台灣各個港口這類特殊專業人才並不多,所以就必須藉助軍中人才,所以對這些特殊人才,軍方也默許他們在外兼職。教頭除了是潛水教練,更是潛水專家、水中救難、爆破專家,以前還是海軍特種部隊的菁英。但是他以前除了海軍其他單位有事情找他之外,(其他軍事單位解決問題以後,也會用事務費意思的包紅包酬謝,這是不成文規矩。)他是從來不在外面接「案子」的。自從跟她結婚後,他看到一個圓滿幸福的家,看到PETER跟她媽因為自己而幸福,可是自己年紀不小了,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比他們先走,所以他要先做準備,不要讓他們母子在他走後生活陷入困頓。他怕上帝很快的拿走施捨而預先做準備,所以他利用下班時間,或者假日開始接非軍事單位的案子。很多專業潛水伕都是他的學生,所以他在業界的知名度是聞名遐邇的,只要他有空的時候,大家搶著要找他幫忙。
自從PETER媽辭去將軍家中的幫傭,專心在家相夫教子以後,教頭每星期總會拿很多錢給她,平均一個月都多出他軍中薪餉薪水一倍,PETER媽並不是很清楚潛水伕的工作有多危險,只是常常叮嚀提醒他別太累,並沒有強烈阻止。
幸福安逸的婚姻生活一年多後,PETER媽生下一位弟弟。教頭第一次抱著剛出生的娃娃,痛哭流涕的跪在病床前向她道謝感恩,PETER在旁邊怎麼拉也拉不起來,教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:「謝謝妳讓我們家有後,這幾十年來我從不敢想,謝謝妳……!」說完還抱著弟弟猛磕頭。在場的醫生、護士無不動容,PETER媽躺在病床也動不得,只能陪著一起哭。
家裡多個弟弟,教頭常提醒PETER媽說:「弟弟有的PETER一定要有,不要太寵弟弟等事情。」他也更勤奮的接案子,甚至去接價錢很高、難度很高的案子。
(註)收支處就是軍人軍眷的銀行,利率比一班民間銀行高。除了讓軍人跟軍眷存錢,也要負責對外廠商的收支業務。
★未完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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